妖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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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燃]戒心

alpha张思睿xbeta郝燃

易感期那点事。

复健,随便写点。

——

  


这种突发易感期的情况不应该波及张思睿这个外科医生,这纯属倒霉的意外。

他路过急诊大厅找副院长交报告,不巧遇到候诊的病人抽搐倒地,作为现场唯一的男医生他挽起袖子做了心肺复苏,一路把人送进手术室后迎面撞见一个omega令人窒息的信息素。

张思睿差点想翻白眼,还好护士长立刻扑过来喷了抑制喷雾盖住浓郁的信息素味道,把人拉进病房隔离,否则他也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直接对病人动手——比如一拳打晕什么的。

现在omega出门真是一点准备措施都没有,张思睿呼了口气,两手揣在口袋里回到办公室。

普外会有紧急手术,包括急诊忙不过来的时候帮忙主刀,他这几个月过来援助,就没有准点下班过。

张思睿掏出手机看了眼,信息安静,挂在最顶上的“郝燃”最后一条是昨天晚上。

他有些思绪不定,拇指反复点开郝燃的对话框又退出,在护士推门进来的时候迅速倒扣了手机。

随后张思睿莫名其妙地微微蹙眉,他有什么好心虚的?

仿佛是刚才那个omega的信息素还萦绕在鼻尖,穿透被消毒水浸透的医疗器具,那股有些甜的花香让他的本能躁动起来,心绪繁乱。

路过的护士打了个招呼:“张医生,早班啊?”

风刮来外面成分复杂的气味,张思睿面无表情地戴上了口罩,从抽屉里拿出每个医生必备的清新剂。


郝燃是从来不会去张思睿医院的。

以前柯宸会到他医院门口接人,等张思睿下班后聚一聚,郝燃一般是坐在车里或者靠在墙角的那个。

从养父家离开之后他默认自己变成了一个黑户,即使案子以判断为意外死亡结束,喷溅在手上温热的血也像一副手铐时时刻刻提醒着郝燃:你是个杀人凶手。

幸运的是他是个beta,最常见也最平凡的普通人,没有易感期,不需要任何抑制剂,免去登记信息的麻烦。

也是因此,很多时候他感觉不到身边信息素的暗流涌动。有几回柯宸笑着说:“你都不知道每次他易感期看起来都和要炸了一样,那味道快把我呛死了。”

郝燃疑惑地一挑眉梢。

柯宸解释:“还不是张思睿,他有洁癖吧,不喜欢omega碰他,要是他冲你生气你别在意。易感期,每个月总有几天。”

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带着笑,促狭而调侃。

“……啊?”在郝燃贫乏的生理知识里,alpha和omega天生应该在一起,但张思睿是柯宸的朋友,于是他点了点头。

后来柯宸成了相片上的人,他温和亲切的笑也被血淋淋的弧度取代。


不过张思睿的确有点洁癖——这是后来郝燃自己确认过的。

在张思睿的坚持和郝燃良好的习惯下,基地大部分时候保持着乱中有序的状态。

他一如既往地登入猎人网站,确认今日新增的订单,随后听见背后基地暗门打开的声音。

比皮鞋脚步先靠近的是一股又像柠檬又像水汽的清爽味道。

“什么味儿。”郝燃靠在椅背上皱了皱眉。

张思睿把外套放下,惊讶地看了他一眼:“你闻到了?”

“空气清新剂。”郝燃分辨着,说,“你喷那么多干嘛?”

“不多啊。”张思睿抬起袖子又放下,舌尖抵着牙,“这才多少,都没那个omega身上的味道大。”

郝燃知道他洁癖又犯病,止不住笑了一声,装模作样凑过去在肩头闻了闻:“omega什么味儿,甜的?”

Beta没有信息素,这是写在教科书上的公理。郝燃靠过来的时候只有快散干净的洗衣粉的香味和难以用语言形容的,独属于他身上的冷冷味道。

奇迹般的驱散了张思睿被信息素勾出来的烦躁感。

在郝燃要直起身的时候,他一把抓住了那只胳膊。

郝燃说:“干什么?”

他说话带着点芒城的口音,咬字不清晰,听起来尾音含糊黏连,语气不重的时候几乎有点柔软。

张思睿贴近了他的脖子——尽管那里没有腺体,也没有什么味道,但alpha还是习惯性地去嗅。

郝燃微微偏了下头,更清晰地皱起眉毛:“你要是那什么,忍不住了就赶紧找个女朋友,不就什么事儿都解决了。”

衬衣领口的喉结随着嗓音滚动,颌线瘦削,他小时候营养不良,长大也没胖多少,肠胃和玻璃似的,张思睿思绪起伏了一下,被他气笑了。

“我们现在干的什么事儿你不知道吗,找女朋友,你也不怕被人顺藤摸瓜拉出来。”

郝燃似乎真的认真想了想:“应该也不会吧,毕竟知道你和我关系的人不多。”

不多,唯一一个已经死了。他们心知肚明,心照不宣。

但张思睿被omega的信息素拉进了易感期,平静的情绪下暗流翻涌,一股无名火涌上心头,他极力克制,垂下视线和郝燃漆黑的眼对视。

“难道你准备藏一辈子?一辈子不让别人知道你是我朋友,不出席我身边任何一个场合?”

郝燃觉得他莫名其妙,耐心敷衍:“你结婚我肯定还是会去的,放心。”

张思睿都猜到他嘴里多半是不中听的屁话,索性不耐烦地说:“闭嘴。”

Alpha那几天都烦躁,郝燃意识到他属于进入生理期,体贴地保持沉默,甚至没有把借出去的肩膀移走。

张思睿终于获得一个安静的郝燃,他平时除了挂名买保险就不怎么出门,身上没有沾任何信息素的味道,alpha的本能催促张思睿想要往后颈移去。

Beta没有信息素,但他总能从郝燃身上闻到香味,和信息素不同,只有靠的很近才能闻见的味道。他漫无目的的思绪想起医院女护士聊的闲话,关于香水,关于体香——如果能在另一个人身上闻到气味,说明你们或许互相吸引,在某个方面非常契合,适配度很高。

平时张思睿绝不会想这种毫无根据又无聊的废话,他喜欢数据、证据、事实。但这三个都不能解释他在郝燃身边被安抚下来,张思睿缓缓摩挲着那件皮衣,衣料下的胳膊很细,覆盖着精干的肌肉,有力但不夸张,可以被他一手抓住。

郝燃突然动了,将张思睿从神智游走中惊醒,烦躁的本能安静了许多,却升起一种更深的渴望。

咬他,标记他,他只是个beta,反抗不了你——

郝燃拿起手机说:“晚上点个外卖吧。”

“你想吃什么?”张思睿抿了下嘴唇,在极大的克制力下忍住了诱惑,“就你这肠胃,太油太辣都不行。”

郝燃无语地转开头:“烤鸡翅总行吧。”

张思睿看了看他的脸,让步:“就一次。”

他得意地微微一笑,重新用后脑勺面对张思睿。

每次都是这样,明明张思睿才是这个房子的屋主,是网站最大的金主,但主动权总在郝燃手里,仿佛他才是掌控一切的alpha。


指针走到十点时张思睿拉住了郝燃还准备敲键盘的手,朝基地唯一一张床点了点下巴。

玻璃箱中的蜥蜴一动不动,除了郝燃喂他的时候,大约不是地震它都不愿意挪动金贵的爪子。

郝燃有点惊讶地问:“你今天不回家?”

张思睿说:“对。”

他刚刚洗了澡,从基地外面相连的房子里拿了件睡衣,热气腾腾,郝燃只闻到沐浴露的香味,压根不知道alpha在这个空间里肆无忌惮的释放信息素,如果有个omega进来一定已经被呛到腿软。

郝燃毫无所觉地被alpha的味道包裹,这让张思睿感到了愉悦。

但他的下一句话说:“我睡沙发。”

张思睿皱眉:“为什么?”

郝燃脱下外套,露出被白衬衣和皮带包裹的细瘦腰身。张思睿低头蹭了蹭鼻尖,把视线撕下来投向贴着隔音材料的墙壁。

“你不是有洁癖吗?”

“这不叫洁癖,这是最基本的生活管理。我要是有洁癖以前还和你们睡一起?”张思睿反驳。

以前确实是很久以前,郝燃回忆了一下,接受这个说法。

他耸了下肩膀:“我先去洗澡。”

门板一开一合,不多会儿便响起水声。

张思睿猛地意识到,郝燃完全没有把他当成alpha——基地里没有信息素隔离喷雾,没有抑制剂,没有易感期的药,连香薰都是张思睿拿来的,已经落了一层灰。

因为郝燃是beta,因为他觉得不需要担心张思睿这些事。

张思睿不知道该为郝燃无名的信任感动还是应该挫败。他环顾基地,冷淡简洁的装修风格中充斥着郝燃留下的痕迹。

书柜里的书杂乱摆放,曾经张思睿塞了一本关于第二性征的生理课本,是他高中的教科书,现在被淹没在一堆编程网络教学下面,大概压根没有被看过。

猎人网站的界面登陆着A的名字,今天没有买家留言。

桌上的便签,打印纸,还有椅背郝燃的衣服。

鬼使神差的,张思睿拿起那件衣服在鼻端闻了闻。

没有浓郁信息素,干干净净的,只有郝燃身上的味道。

水声停了,张思睿迅速把衣服丢回去,若无其事转头。

三四分钟后郝燃套了一件宽松的T恤走出来,发梢湿漉漉,一缕一缕垂在额头上。

“你干什么呢。”他说。

“我看看你又准备计划什么。”

郝燃没有再接话,踩着地板从一个看起来是废品的箱子里抱出一床被子。

压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塞进去的。

似乎郝燃也觉得张大少不会盖这种陈年被子,主动说:“这个我的,你盖那个。”

张思睿这辈子都没那么无语过。

最后一张床上分了两个被窝,左边是张思睿,右边是郝燃——他睡的不熟,右边下床方便。

短发扫在白皙的脖颈上,郝燃把自己卷起来,闭着眼陷入梦乡,对床上另一边的alpha毫无戒备心。

有时张思睿很纳闷他竟然完全相信自己,相信那个完全没有依据的“杀人凶手是郝祺”可以让人接受。

他盯着郝燃的脖颈,牙根深处都在微微发麻。



医院最近兴起了一阵传言:张少爷看起来衣冠楚楚,下班也去酒吧泡小o。

没有根据也没什么来处,毕竟张思睿长得帅,父母双亡有车有房,头两年出诊都有女病人问能不能拍照。

后来他习惯戴口罩,这种事情少了很多。

这样的流言在护士台和护工里互相传了一上午,中午的时候张思睿给郝燃发了一条消息。

:晚上医院门口等我。

郝燃回的很快。

A:?

张思睿想了想,低笑一声,打字:带你去吃好吃的。

A:知道了。

A:火锅,烤肉。

或许是小时候没有吃够,郝燃对一切吃的都不挑剔,来者不拒。唯一麻烦的是吃上瘾了肠胃受不了。

张思睿合上手机装作没看见。

新来的实习医生抱着单据进门,偷看他一眼:“张医生,你笑得好开心哦。”

张思睿把表情收敛:“有吗?赶紧忙你的吧。”

下班的点,张思睿换了白大褂套上风衣,穿过人群,如愿在大门口的角落看到夹着公文包,西装领带的郝燃。

张思睿走过去,若无其事伸手提了提他衣领:“外面那么冷,怎么不进来等?”

郝燃看了眼医院大门,没有回答,转而问:“去哪吃?”

“哎,你衣服这儿怎么有线头。”

张思睿语气自然地靠近,伸手拂了拂肩膀。从背后的角度看,像是靠近脸颊的亲吻。

一触即分。

随后他说:“走吧,上车。”

郝燃对信息素不敏感,过了几天身上依然带着张思睿的味道。只要鼻子还健康都会以为他们有什么极其亲密的关系。

这正是张思睿想要的,他揽着郝燃上了车,漆黑星光的奥迪行上大路,向基地最近的一处繁华商区开去。

兰台筑主打广府菜,煲几个小时的汤味道浓而不腻,郝燃差点垮下的脸重新拾好,美滋滋地开了金口:“原谅你了。”

张思睿几乎怀疑自己真的做错了事,他捞了块肉白皮金的鸡夹进郝燃碗里,有些失笑:“我需要你原谅什么?”

“原谅没去吃火锅。”

看郝燃吃饭也是一件愉快的事情,张思睿每个菜都挑了一点,避开刺激肠胃的,郝燃脸颊鼓鼓,杀人心狠的A缩回壳子中,似乎回到几年前刚刚被柯宸带着和他认识的时候。


那张稚气沉默的脸一开始就抓住了张思睿的目光,从以前到现在,张思睿总忍不住去探究他藏在面孔下的想法。

他曾经在空旷的室内篮球场拐弯抹角问柯宸郝燃对未来的打算,郝燃喜欢什么样的人。

柯宸和他出身差不多,遇到太多人精,一耳朵听出张思睿的话外之音,认真跟他说:“他不是omega,你没有可能标记他,张思睿,我们都是alpha,我知道alpha的本能,你真的能接受这件事再考虑……郝燃怎么想吧。”

张思睿觉得自己接受好了,比起不能标记的痛苦,郝燃不在他身边能难忍受。

他想好了,那郝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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