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刀。

[思燃]戒心3.0

是谁在郝燃身上起不来啊原来是我。

还想搞点校园pa，你们有什么想看的？

alpha张思睿x beta郝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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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他站在基地附近，西裤口袋空荡荡。郝燃不抽烟不喝酒，手指敲击着花坛边缘，像在琴键上跳跃一般舞动。

现在想起来，他能记得的琴谱破碎支离，就像他的人生。

郝燃回到基地，房间里的灯有点昏暗，冷白的光照亮远近轮廓，他站在面光处，能看见沙发上一道人影。

是张思睿，他靠在那里不知道坐了多久，桌上放着玻璃杯，残余小半杯水。

郝燃问：“你在这干嘛呢。”

张思睿合上电脑，回头看他，表情看不出太多不愉，倒是无奈和平静更多：“等一个找不着人又不顾家的家伙。”

郝燃顿时想起自己静音多时的手机，点亮屏幕，上面累积了五条来自three的消息。

“……忘看了。”他自认理亏，低低解释一句，蹭掉鞋子脱下外套。

白衬衫再遮不住后颈淡去的牙印，张思睿那点微末火气也销声匿迹，走过去低头在他肩上一嗅：“跑哪儿去了？”

郝燃敷衍道：“推销保险。”

张思睿笑了笑，伸手蹭过他微微泛红的嘴唇：“吃什么了？”

红油倒是没有，但那颜色以及靠近了能闻到的廉价西装上的油烟味已经暴露了一切。

这动作太亲密，以至于郝燃忘了反应。

他们此刻站得很近，稍微低一低头就可以碰到一起。

张思睿说：“你那破肠胃又想半夜肚子疼是不是？”

上一次他嘴馋跑出去吃钵钵鸡，没告诉张思睿，晚上胃疼的直不起腰，给张思睿发了两个字的短信：速来。

堂堂三甲医院的科室医生连夜驱车过去，看到郝燃躺在沙发上脸色苍白的时候气不打一处来。

“还吃，你吃什么不行？”张思睿伸手戳了戳他肩膀。

郝燃看起来有点心虚，视线很轻微地飘了一下，但他心虚的时候脸色就更冷淡：“我会注意的。”

丢下话音，郝燃错开身往屋内走。

张思睿没给他这个机会，一把提起郝燃打着领带的衣领——Alpha的力量优势在这时候不言而喻，郝燃甚至没来得及反应，张思睿已经压过来。

唇齿相依，他错愕地瞪大眼睛。

“张……三儿！”

满室浓郁的红酒气息缠绕上beta的身体，张思睿亲的很深，以至于放开时郝燃几乎喘不过气。

“长点教训了没？”张思睿问。

郝燃不可置信地瞪着他，那一刻张思睿从他脸上找到了初识时那个腼腆内向少年的影子。

“你……”他只犹豫了一下，随后握拳猛地砸在张思睿肩上，一把将人推开，“你发什么疯？”

张思睿吸了口气，感觉自己血压在起起落落落：“我易感期没过，不好意思。”

这个四面漏风的借口极其拙劣，给他所有不合理的行为找了个理由，郝燃竟然接受了，显然准备把那个越界掩饰过去。

似乎让他接受任何理由都可以，只要不是爱。

张思睿可以理解他极端缺乏安全感的行为，这种源于童年的缺失比alpha的本能更深。玫瑰不能没有阳光和雨水，郝燃依然在贫瘠的土地上扎根，竭尽全力生长，开出最艳丽的花来。

他想叹气，最后变成一句很低的耳语，说给已经陷入熟睡的郝燃：“但你可以相信我。”

助眠的药片让郝燃的作息规律很多，半夜的时候他还是因为那份狼牙土豆胃疼起来，迷糊糊的上下床闹醒了张思睿——这次不只是胃疼，还带拉肚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土豆太生。

张思睿认命地起床给郝燃拿了一颗止腹泻的药丸，烧了杯热水，揉他并不柔软的肚子。

“你说你……唉。”

郝燃哼哼唧唧了一会儿，生病的人没力气再装成冷酷无情的A，他掀起眼皮，脆弱地吐槽：“……你像我爹。”

天知道为什么是爹不是男朋友，张思睿掐住他细瘦的腰把人提到床里侧，轻巧地像提一个枕头：“别贫了，不疼了就快睡觉。”

这次郝燃是真的在睡梦中往他那边挤，早上醒来的时候张思睿思考了半秒今天请假的可能性，小孩均匀的呼吸和毛茸茸的头发窝在他怀里，任何一个alpha都无法抵抗这种诱惑。

张思睿也不例外。

美好的回味持续到郝燃的手机闹钟也响起为止，他翻了个身，眯起眼睛看向张思睿，口齿不清地问：“你不上班？”

眼角那点小痣在苍白的脸上格外生动，张思睿伸出手在那里轻轻蹭了一下。

郝燃全无防备，甚至没理解他莫名其妙的举动：“干嘛？”

“没什么。”张思睿笑了，“晚上想吃什么？”

“……你做饭？”

“带你出去吃。你上次答应我们一起去看电影，忘了？”

郝燃绝不会承认他忘了：“没有，那晚上我来接你下班。”

张思睿反问：“骑你的共享单车？”

“……你对共享单车有什么意见？”

“没有，晚上穿的……随便点。”

郝燃的衣柜里“随便”的衣服都已经压箱底已久，最后他挑了半天，拿出一件柯宸给他买的宽松的卫衣，一条紧身牛仔裤。郝燃的腿又长又直，头发也没喷定型喷雾，看起来乖巧得像个学生，他在医院门口等到六点，没等到张思睿，等来了闪着灯的三辆救护车。

高架上连环追尾，送过来四个需要紧急动手术的病人，张思睿理所当然地走不开。

一台手术少说几小时起，张思睿从六点站到八点，终于下了手术台。郝燃趴在他的办公室里小憩，有点昏昏欲睡。

按理说闲杂人等是不让进办公室的，或许是他身上满是张思睿的信息素，护士露出了”我懂的张医生不用说了”的表情，允许郝燃在沙发上休息。

张思睿消了毒，冲过水的手冰凉，在郝燃脸上一贴。正昏昏欲睡的郝燃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等半天了吧，带你去吃饭。”这样乖的郝燃不多见，张思睿语气温柔了许多。

郝燃：“噢。”

他换下白大褂，穿上平时常见的西装，极其招摇地带着郝燃穿过走廊，坐进他的车里。

不难猜想第二天整个医院群都要炸了。

这次他没再带郝燃去吃私房菜，换了一家更贵也更精致的店，主打是真正炖了三天的佛跳墙。

张思睿很少在他面前炫富，他的初衷其实是喂饱郝燃小时候没吃够的肚子，吃滋补的总比让他出去吃辣和油腻好。

砂锅煨了两天的汤汁鲜咸，张思睿撇掉上面一点点油花，连着酥透的肉一起舀了一小碗端给小孩。

郝燃黑白分明的眼珠子转了转，说：“你看起来经常来。”

张思睿说：“我只带你来。”

郝燃差点噎住了：“我也不是那个意思，就是问问。”

张思睿笑起来：“我知道。”

今天晚上哪里都怪怪的，不管是张思睿特地切成小块夹给他的鲍鱼，还是走出餐厅去电影院的时候莫名其妙牵过来的手。即使郝燃再迟钝也意识到张思睿似乎想温水煮青蛙。

他突然感觉不太习惯，挣扎着想从张思睿手里抽出来，结果被紧紧扣住。

上一次被人抓住手已经是几年前，后来他为了不留下指纹都戴着手套，这次突然和别人皮肤相贴，指缝细腻敏感的神经让郝燃脊背发麻。

电影荧幕的光打在他们两个脸上，郝燃完全失去了继续看剧情的心思，他用余光瞥张思睿的侧脸，感觉浑身都在战栗。

他们在空荡荡的放映厅里接吻，郝燃努力呼吸找回声音，压低声说：“三儿，我们谈一下。”

电影结束后十一点多，弯曲的走廊里已经完全没有人。他们站在卫生间的监控死角，郝燃清了清嗓子，单刀直入：“你是不是……想泡我？”

“不对。”张思睿回答他，“是我喜欢你，想追你。”

“……”这两个好像没有区别，他想，但郝燃还是冷静地开口，“我们……”

不合适？

我不想谈恋爱？

我只是不想跟你谈？

“……我们之间还有很多事没解决，也没有找到微笑杀手。”

“我知道不是你杀了柯宸。我不是怀疑你，我只是……不放心你。”

张思睿很少用那么诚恳地语气说话，郝燃几乎无法回答他。

“这不是一回事，本来就不是我。”他说，“而且我是beta……”

“我当然知道，我也是想清楚才那么跟你说的。”张思睿抬了抬眉梢，“你不喜欢我吗？”

郝燃微微吸了口气，似乎终于拿捏住重点：“对。”

他想后退，但被张思睿握住了腰身，唇齿相贴的时候郝燃思绪一片空白。贫乏的经验不足以让郝燃从温柔乡里挣脱出来，他勉强挤出一句“你疯了？”，又被攥住，压在洗手台上。

终于喘过气的时候，张思睿温柔地摩挲着郝燃瘦削的下颌，在他耳边轻声细语：“那你应该有点戒心，别太相信一个Alpha了。”

他捏住郝燃白皙的后颈，似乎考虑着要不要在上面留下自己的痕迹。张思睿平时从不在郝燃面前表露出性别之间的差异，看起来和普通人没有区别，被他刻意隐藏的alpha的体力优势此刻完全显现出来，郝燃甚至推不开他的手：“不喜欢我还和我睡在一张床上，背对我的时候你没有一点担心？”